“我们先是做了肌电图,不夸张地说,做肌电图检查的针比钢钉还粗还长,我看到那么长、那么粗的针,一针一针插进孩子腿里,一共扎了十多针。检查结果出来后,医生说:‘八九不离十了,最后抽血查个基因检测吧。’一个月后,医生打来电话,说结果出来了,确定星然为脊髓性肌肉萎缩症(SMA)。一刹那,我天旋地转。”图为吕小妮在照顾儿子韩星然。
刚出生腿就不会动
“孩子刚出生腿就不会动。”吕小妮的儿子韩星然躺在家里的床上,他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和手指能动弹。由于消化系统退化,才两岁多的韩星然瘦到只有10斤,皮包骨。
韩星然于年3月8日出生在山东潍坊农村,出生不久吕小妮就发现孩子腿部怎么动,因为吕小妮初为人母,她以为是因为孩子老实,腿才不乱动。直到四个月后韩星然体重不涨,不会抬头,腿不能动,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图为韩星然出生时非常可爱。
吕小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评估,医生初步怀疑是脑瘫。后来经过核磁共振检查否定了之前的猜测,说孩子的病情很严重。随后一家人在医生医院,医院立即给孩子做了肌电图。
“不夸张地说,做肌电图检查的针比钢钉还粗还长,做之前医生就告诉我,要挺住,不要哭。因为很痛,需要按住孩子才行。就这样,看到那么长、那么粗的针,一针一针插进孩子的腿里,孩子尽管用了麻药处于昏迷状态,还是疼得一直动,我没忍住眼泪。”吕小妮眼里满是泪水。图为现在韩星然需要呼吸机生存。
一共扎了十多针,终于结束了,检查结果出来后,医生告诉她:“八九不离十了。最后抽血查个基因检测吧。”十几天后,吕小妮接到了医生电话,说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,确定为“脊髓性肌肉萎缩症”(SMA)。接到电话的一刹那,吕小妮感到天旋地转。
医院,走廊里医生将诊断书交到吕小妮手中,面色凝重地向她解释这个疾病的困难,她承受不住打击,两眼一黑,重重地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,她痛苦地一遍遍哭喊:“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得这样的病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来承受这一切?”图为病重前的韩星然。
慢慢退化的身体
医生说现在国内还没有可以治疗这种疾病的药,只能回家等待。吕小妮一开始不明白SMA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疾病,直到一步步看到韩星然的四肢、器官慢慢退化、衰竭,从一开始腿不能动到后来只剩手指和眼睛能动,才深切地感受到这个疾病的可怕。
她在家一边照顾孩子,一边焦灼地等待医生的消息。两个月后杨主任给她打“国内10月份可能有药了。但价格是一个天文数字,要几百万。”吕小妮的心脏一下子从云端重重跌落谷底,几百万对她们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就是天文数字。看着床上不能动弹但胖乎乎的孩子,吕小妮无助至极。图为躺在床上的韩星然。
无计可施的情况下,韩星然的病情以意想不到的态势发展。九个月大的时候,有一天吕小妮发现孩子的脸很红,医院,检查说是低烧。但回家路上孩子体温越来越高,手开始发烫,到家体温表一测,体温到了38.5度,她医院。
医院打了退烧针,吃了感冒药后,韩星然的体温还是没有控制住。吕小妮带着孩医院,医生拍片说孩子得了重症肺炎,到晚上体温一直升到40度,持续不退,孩子已经不能呼吸。医生跟吕小妮沟通,现在要给孩子插管了。图为奶奶给韩星然喂流质。
医院治疗了四天,医院下了两次病危通知。医院条件有限,她们又再次转医院。经过21天的治疗,韩星然由重症肺炎、肺不张慢慢好起来,但还是没有拔管成功,医院。一个星期后,韩星然终于拔管了,吕小妮买了呼吸机、吸痰器、咳痰机等医疗器材,带着孩子出院回家。
“我记得那天正好是年大年初五,孩子出生后的第医院里度过的。”吕小妮心酸地说道。初五到家后,前脚刚迈进家门,星然又开始肺炎了,由于孩子有了耐药性,用了消炎药不管用,去医院住院,但是费用太大住不起,上次肺炎治疗和器材花费了20多万,吕小妮手里没钱,不得已出院回家。图为骨瘦如柴的韩星然。
“肺炎一次,孩子就退化一次。”之前韩星然手还能举起来拿玩具,放到嘴里,自从肺炎后孩子身上的肌肉慢慢萎缩,四肢渐渐地不能动了,现在就手指会动,眼睛会动,其他地方都不能动。“孩子因为不会动、不会说话、不会吃,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睛,我妈每次问孩子要妈妈喂吗?孩子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就让我心碎。”吕小妮哭着说。图为曾经可以玩玩具的韩星然。
图为吕小妮给韩星然做艾灸,增强免疫力。
消化功能退化,孩子骨瘦如柴
就这样,吕小妮带着星然在家里休养了一年时间。孩子的器官慢慢退化,全身只有手指、眼睛会动;不能自已呼吸,靠呼吸机维持生命;没有吞咽能力,靠鼻饲管注射器吃饭。吕小妮需要每天给孩子用咳痰机咳两次痰,做雾化,防止痰堵在喉咙里导致窒息;一天一次艾灸,提高免疫力,防止感染肺炎,以及注射营养液。
然而从年4月开始,韩星然的消化系统退化严重,开始吐奶,吃点奶就会吐。长期没有补充充足的营养,孩子越来越瘦,两岁多瘦到了10斤多点,瘦得只剩皮包骨。“虽然说我们现在慢慢接受了孩子现在的样子,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。孩子之前身体好一点的时候的照片已经好久没敢看了,看着眼泪就忍不住。”吕小妮说。图为奶奶在做饭。
好在天无绝人之路,年起SMA的天价治疗针被纳入医保,一针从70万元降到了3万元。吕小妮看到新闻的时候喜极而泣,想着孩子终于有希望了。但医生说后续孩子需要持续打针,一年六次,光打针报销完自己承担部分也得8万左右,加上医疗器械消*、排痰马甲、制氧机、药物护理等等,一年得将近20万。
孩子患病到现在,吕小妮一家已经欠下了32万外债。年大年初七她的婆婆患乳腺癌去世,婆婆的治疗也花费将近20万,家里条件艰苦,日常就靠吕小妮丈夫一个人做焊工赚钱,一个月四五千,但也只能维持一家生活开支。图为床上的韩星然只能躺着。
“说实话,之前想过放弃,但是孩子大脑不受影响,眼睛跟正常孩子一样,什么都知道,就是不会说,不舍得放弃。现在救命药纳入了医保,想给他用药试试。我们一家走到现在已经身无分文,可每次看到孩子渴望求生的眼神,我都难以放弃。”吕小妮哽咽着说道。(文
半夏图
家属提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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